等喝得差不多,嗓子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叶皎皎开始哭出声音来,尽管也是细弱的,唐盼山却更是心疼得胸腔都要被愤怒填满。
看着妻子因为湿润的黑眼珠,唐盼山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阴暗,安抚道:“我会处理好的,你身上还有哪难受吗?”
又抽泣了两下,叶皎皎摇摇头,才想起来问:“是谁救了我吗?”
她记得很清楚,那种视线被水波荡漾所湮灭时的痛苦,随着身体的不断浮沉,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挣扎了多久才失去意识。
只记得是碧绿的水,还有田浅浅手臂撑在栏杆上炯炯盯着她的眼神。
她说:“对不起。”
可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只能说明她是故意的,是蓄谋已久的。
不对。
为什么会是故意的?蓄谋已久的?
随着这一环节的想通,叶皎皎大脑又变得一片空白,原先虚弱伏在男人身上的身体也像彻底失了力一般,虚虚地靠在男人身上。
田浅浅那样害自己?
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种糟糕的预测在反复回想后逐渐被验证,往日的可疑也仿佛一切有迹可循、历历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