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也就是他来的前一天,他刚“失手”把小可怜推下了楼梯磕破脑袋,那血流的,只是记忆中的画面他都忍不住一颤。
这原身,是真狠啊。
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但是作起恶来比常人想象的还要恐怖。
在医院包扎好回家后,小可怜就再也没出过房门了,不,也许出来过,只是他没撞到。
把牛奶蛋糕水果一样样摆到冰箱里,他一边放一边想,小可怜要是饿极了来厨房找东西吃至少还有可以吃的。
“温曦。”
突然响起的低哑声音,像是冬月的寒风,阴冷的让温曦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面包差点被他砸过去。
待看清不远处是小可怜后,他放心的吐出口气,“你怎么下来了?头已经不痛了吗?”
单薄的少年站在那里,头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脸色和嘴唇一样惨白,独独一双黑黢黢的眼,亮的惊人,看的温曦不由得有些愣神。
司景眼睫颤了颤,在眼底蒙出一片狠戾阴鸷,不大的声音带着厚重的干哑,“我不会和伯父伯母说的,你用不着这么假惺惺。”
温曦一时间有些无措,心慌的看了看对方,眼尾正好注意到手上的面包,赶忙举起,“要吃点东西吗?”
然而司景只是凉凉的扫了一眼,阴恻恻的开口:“过期多久了?还是放了耗子药的?”
温曦:“……”
小可怜你是不是进攻性太强了?
但谁让之前的原身那么狗呢,小可怜防备一下也情有可原,给对方找完借口的温曦想了想,猛地撕开面包口,掰下一块塞进嘴里,重重的嚼了嚼,然后重新递了过去,“现在可以放心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