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遥始终没有接到司年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司年自己回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却看见音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司年怔了下,缓缓走到他身边。
“司总,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音遥变戏法一样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份沙县小吃摆在桌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订了晚餐。”
司年缓缓坐下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整整十个小时,检察院的人不停逼问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部翻了出来,实在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好先暂时让自己回来,这十个小时,对于打小遵纪守法的司年来说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
但看到音遥的一瞬间,心底积郁的痛苦才稍稍缓解了些。
他平静地打开包装盒,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但司年却并没有向任何人诉苦,他吃完馄饨,擦擦嘴,说出口的却是: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愿意遗体捐献的父亲,他儿子才十岁,心脏病晚期,所以打算把器官全捐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而此时的音遥对于角膜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期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ys接下来的命运。
“司总,现在应该先关心自己。”音遥拍拍他的肩膀。
“音秘书。”司年犹豫着开口,“我可以抱抱你么?”
或许对于司年来说,音遥是他现下唯一的慰藉。
“不可以。”但音遥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快要结婚了,您不会忘了吧。”
司年苦笑一声,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