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音遥,甩了甩手中的照片:“音先生,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呢?”
音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照片,但听司臻那意思大概就是他和司年被无中生有地拍了下来,再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司雅兰的目的也很明确,在这个家里,除了司容外,对她继承公司最大的威胁就是司年,司容她现在还动不了,所以要先从司年开刀,再让司容落得个有眼无珠的风评,自己再顺势在老爷子耳边吹吹风,保不齐司容也得狼狈下台。
老爷子痛苦的将照片扒拉到一边,似乎光是看着都心梗。
音遥打算今天就把这张桌子掀了,让这些嘴欠的犯贱的好好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但就在他开口的刹那,司年抢在他前头,上前一步,从司容爸爸手里抽回照片,一撕两半。
“二叔,事情很简单,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司年沉沉开口,漆黑如曜石一样的眸子透出些许晦暗,“是我单方面追求音秘书,我喜欢他,但他拒绝过我很多次,就这样。”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司祁严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年。
谁都知道司年是个什么脾气,天天冷着张脸,自尊心极强,亲戚都不敢和他说话,但今天,为了一个从第三区出身的劣等人,他竟然丢弃尊严主动承认是自己倒追?
“那晚在后院凉亭,是我一时兴起主动抱了他,但很快被他推开了。”司年继续道,“他从来没有对司容做过任何不忠的事,我可以保证。”
“司年哥,保证谁都会说,反正我们也没看见,随便你怎么说咯。”司臻笑嘻嘻的贱样让人很是想扁他一顿。
司年抬眼,眼底带着肃杀。
司臻见状赶紧闭嘴。
音遥当然知道司年是好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自然而然,他也不能让司年跟着他受了委屈。
他拍拍手,像是老师招呼小朋友们集中注意力看过来一样,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来,各位先停一下。”
说着,他慢慢拉开衣领,在右边颈窝处,一道暗红色的牙印似乎已经有些日子,结了薄薄一层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