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路过一家沙县小吃,司年忽然让何叔停了车:“我下去买份吃的,等我一下。”
音遥拦住他:“我去吧。”
司年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但他能为司年做的也仅此而已,想到司年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就觉得愧疚,只能尽量在小事上迁就他。
司年也没和他客气,音遥下了车,小吃店里挤满了人等着买早餐,老板忙得热火朝天,刚出锅的小馄饨火急火燎往餐盒里倒,溅出满天汤汁。
燃气灶上跳动着蓝色火苗,一抖一抖。
司年看着音遥的身影进了小吃店,这才转过头,鼻间发出轻微一声叹息。
何叔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家老板,犹疑着问道:“音秘书什么时候和司容认识的,怎么突然间就要结婚了。”
“早就认识,是我知道太晚。”司年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情绪,十分淡漠。
“司总,所以你打算就这么算了?”何叔那不可置信的模样看起来比司年还不甘心,好像喜欢音遥的不是司年而是他一样。
“不然呢。”司年抬起漆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强取豪夺?就算真抢过来了,难道要音遥和我一起背负不忠的骂名?”
“司总,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事儿实在蹊跷,不偏不倚,那个松山集团的廖什么一判刑,他们就要结婚,据我打听,廖什么和音秘书以前谈过恋爱,还是寥什么把他从第三区带出来的。”
司年缓缓看向何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说句实在话,音秘书今天能为了权势财富抛弃恩人,明天一样可以为了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抛弃司容,您也不必觉得愧疚,干脆就明抢,抢到就是赚到,绑身边让他哪也去不了。”
“狗屁恩人,廖垣宇就是个垃圾,音秘书这是为民除害。”司年不自觉前倾了身子迫不及待为音遥解释道。
何叔笑出了声:“就算我言辞有失偏颇,您也太急了吧。”
司年马上坐直身子,整理下领带,语气依然不善:“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