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就像圣旨,甚至无人在意这种情况下随意移动病患是否会造成更大风险,但司雅兰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所有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纷纷点头答应。
也或许他们觉得家里的私人医生是全球顶尖的医生,总比待在这水平不明的医院要强。
“这段时间,大家都尽量住在家里,爸爸看到儿孙满堂心里开心,心情愉悦有助于恢复。”司雅兰说着,抬头看向音遥,“新媳妇也来住吧,我爸日子不多了,你要是能早些给我爸抱个重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
音遥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女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先不说自己能不能生,凭什么自己吃苦受罪让她卖了顺水人情,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理?
“小姑,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司容挡在音遥面前,“爷爷生命垂危,年纪又大,如果随便移动很可能会引起生理病变,我觉得还是让爷爷在医院安心休养。”
他看着自己小姑的眼神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但说实话,他一个小辈说话也不算,父辈都坚持要把老爷子送回家接受更高医疗水平的治疗,只有司容在切身为自己爷爷的安全考虑,但没用。
“司容,这事不是你该管的,爷爷有我们照顾着,你就负责做好自己接受公司的准备就行,这才是你分内的事情。”小叔语重心长地拍拍司容的肩膀,那副一切为司容考虑的伪善嘴脸倒真像那么回事。
“最近这段时间由我接任公司ceo,在爸爸休养期间,公司暂时由我管理,有事可以和我说。”司雅兰高傲地扬着脖颈,然后将司卿拉到一旁,“也可以和司卿说。”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女人,她的野心已经透过这句“也可以和司卿讲”公之于世,再结合她心里想的那句“回来的真是时候”,音遥可以确定,这女的绝对不是为了司容的婚礼而来,而是,那份还未公开的,决定日后命运的遗嘱。
一直到了晚上,医生说老爷子现在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后,司家才派车带着大批医生呜呜泱泱赶到医院,昏迷中的老爷子被小心翼翼抬上了医疗车赶往司家。
这时候,医院门口还是围了不少记者,他们此时的关注点只有两个:
司老爷子现在情况如何、突然叫停的新闻发布会会不会影响司容顺利继承公司。
司容刚出了医院大门,一堆记者一窝蜂般涌上来,□□短炮举着,话筒几乎要戳到司容嘴巴里。
“司先生!现在司会长突发脑溢血陷入昏迷,对此您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造成。”
记者说得很隐晦,但只要智商没问题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暗指这些可能会和司容争权夺位的兄弟姐妹,怀疑脑溢血是有人故意而为。
司容推开那个记者的手,从人群中挤出去要上车,但马上又被记者拦住,顺道连着后面的音遥一起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