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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额头还挂着汗珠,领带也歪歪扭扭看起来跑得很急,他一把拉住司年的手,声音急促:“会长突发脑溢血住院了,今天的发布会临时取消,具体时间等会长醒来之后再说!”

一瞬间,所有的记者都围了上来,对着这个行色匆匆的秘书拍照不停。

司年凌厉的眉宇蹙起,他忽然推开记者群,疾步向外面走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今天这个这么重要的日子,老爷子却忽然昏迷,音遥虽然觉得不该怀疑他的儿女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很多人看重的是遗产而非亲情。

当所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亮着红灯,犹如一只诡异的眼睛死死凝视着众人。

司雅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低着头,手指抵住下巴像是在沉思。

“怎么回事,爸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司容的爸爸一把将司雅兰从椅子上拉起来,厉声询问,“这几天不是你一直在照顾爸爸么!”

司雅兰平静地甩开哥哥的手,娇媚的丹凤眼如一根利刃剜向他:“爸爸今年已经九十岁的高龄,身体机能都已老化,这几天变天厉害,很容易激发脑溢血,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我?”

司容他爸可能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语气软了几分,焦急地看向手术室大门:“希望爸能平安渡过。”

而司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爷爷,相较于其他孙辈的淡漠,只有他和司年表现出了焦灼之意,站在手术室门口透过小玻璃频频向里望去。

倒是司雅兰,在一堆自家人中看到了音遥的身影后,语气不善:“我们的家事,一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姑姑,他不是外人,是我未婚妻。”司容冷声道。

司雅兰冷嗤一声,视线在音遥身上游离半天,最终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不大一会儿,司卿也从外面赶来,一到地方就扒在手术室大门往里望,柳眉蹙起一个疙瘩,声音都微微发颤:“怎么会,外公怎么会突然昏迷。”

司雅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早我帮爸爸穿衣服的时候,正和他说着话,就觉得他脸色不对,等我回头帮他挑选领带夹的时候,他就昏了过去。”

一个人生病都是有预兆的,像司雅兰这种说辞音遥觉得没办法信服,他屏住呼吸,将一切杂念隔绝在外,开始探听司雅兰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