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黑漆漆的,人工角膜感应不到光源,音遥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踏出去的脚又慢慢收了回来。
音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向下倒去,随即捂住脚腕低声道:“哎呀,好疼。”
一瞬间,那个不知从何处消失的身影又不知从何处出现,疾步走到音遥旁边,皱着眉头帮他检查脚腕。
音遥抬手扯住他的兜帽拉下去,语气生硬:
“果然是你,我说你跑什么。”
司容默默站起身,笔直的牛仔裤勾勒出两条长腿,这么高的个子音遥光是仰头看他都嫌累。
半晌,司容转过身,声音极小:“我怕你见到我,又觉得待不下去要回国。”
音遥忽然想起来他临走时说的那句“只是待在同一屋檐下都让你觉得不舒服”,也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见到自己就跑。
“你又不是病原体,我为什么见到你就要回国。”音遥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司容暗暗攥紧手,低低道了句:“那我先走了。”
“所以你到底来干嘛的。”这一来二去弄的音遥有点恼火,不明白这人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小米粥。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司容终于转过身,垂视着音遥的眼眸淡淡的没什么感情:“见不到你所以觉得不安,感觉快死了,来见你最后一面。”
“啊?”音遥无语。
他知道alha的易感期动辄一个月,这期间会出现情绪低落易波动的状态,但这人未免也太脆弱了吧,自己是来出公差的,怎么就引得他浑身难受即将暴毙。
但转念一想,要是他一直跟着自己的话,今天小司被人绑走是怎么脱的身,小司带他去后院一直在找什么的样子……该不会就是在找他?
“见最后一面就好好看,跟踪我做什么。”音遥故意套话,“今天在温德米尔湖区时,是你把小司放出来的吧。”
司容愣了下,缓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