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公司的时候,所有人一见到他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会长的寿宴上做出那样的壮举,公司竟然留他苟活?
但大家对他也多少多了点忌惮,毕竟老爷子昨天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修改了遗嘱,虽然不知道到底改成了什么内容,但估计八九不离十,最好的一定要留给这个受尽了委屈的长孙。
音遥刚进电梯,就被一只手拉了出去。
这感觉太熟悉了,用裤腰带想也知道是哪位做过后就念念不忘的。
他被拽到隐秘的楼梯拐角,听到略显担忧的声音:
“怎么不休息几天,身体可以么?”
“我没那么脆弱。”音遥推开他,“而且我不是说过在公司要假装不认识。”
“不是……”司容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
“不必。”音遥冷冷打断他,“不要以为有了肌肤之亲就有对我指手画脚的权力,我只是出于愧疚对你的弥补,换做其他人……”
音遥顿了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道:“我都会这么做。”
司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半晌,他才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努力露出笑容生怕让音遥感到不舒服,脸上是非常勉强的笑,他声音极轻:“如果真的觉得愧疚,就好好爱惜自己。”
音遥愣了下,这恐怕是除了母亲外,第一个没有把他当成工具,而是要他好好爱惜自己的人。
就在他沉思的工夫,司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塞进音遥手中:“还有,这个。”
音遥皱着眉,摩挲着这只外包装没有任何说明的小盒:“是什么。”
“人造角膜。”
音遥愣了下,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