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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成又看向司年,笑笑:“年年这么久不见,已经长成大孩子了。”

司年眨了下眼,似乎内心挣扎了很久,才低低叫了声:“奶奶。”

一时间,会场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奶奶?哪冒出来的野男人?司年竟然喊他奶奶?那他岂不就是司老爷子的……老婆?

司老爷子忽然怒砸了下椅子扶手,抬手指着郑恩成的鼻子,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郑恩成依然微笑:“我来参加丈夫的寿宴,合情合理,为什么要滚。”

他一抬眼,眼神中是捉摸不透的深意:“还是说,你也怕我把当初那点破事公之于众。”

郑恩成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到司老爷子身边,笑道:

“这些年,我对年年的事也有所耳闻,这么努力的孩子,怎么从你这里得不到一点好?难道因为,他的爸爸不是你亲生的?年年也和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碍于脸面你不好对外公开,所以只能养在身边区别对待?”

他笑了笑,手中的酒杯同司老爷子的酒杯碰了碰:“但似乎,你猜错了呢。”

郑恩成和司祁严当时是同一批留洋海外回来后创业的同僚,但命运弄人,他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也就是司容和司琪的奶奶,一个平庸无奇的普通oga。

那个oga叫陈向光,家里兄弟姐妹多,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他作为家里的老大,被父母卖给了司祁严做帮工,司祁严很喜欢陈向光,也不介意他的身份,但他和郑恩成却早就在日夜相处时互定终身。

但郑恩成不过是个普通alha,建国后家族一夜没落,没钱没势,只能看着向光那认钱不认人的爹妈把他卖给司祁严做老婆,为了保护陈向光,郑恩成决定和他一起私奔,结果被司祁严带人追了回来,还当着陈向光的面上了郑恩成。

反正终究宿命难逃,两人一起嫁给了司祁严,并且还传出了二人通奸的谣言,后来陈向光有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司年的爸爸,但那时候科学技术不发达,谣言又盛传,司祁严就以为司年的爸爸真的是陈向光和郑恩成通奸生下的孩子。

后来科学技术发达了,明明就是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的事,司祁严就是不肯,或许是对这两人没什么信任怕丢了面子,只能将司年的爸爸养在身边。

后来陈向光死了,对外宣称是病逝,但只有ys家族的人自己清楚,陈向光是自杀的。

因为陈向光是个很传统的人,即便心爱之人另有他人,但只要嫁过去就打算好要安分过一辈子,他受不了别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辱骂他淫荡,在一个夜晚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