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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皱眉看着他:“不懂事的杂种,到底谁把你招进来的。”

作为第一区的精英,在他们眼里“杂种”这个词已经取代了本身含义成为形容底层人群的新概念,所以他们特别喜欢说杂种,以此来区别他们和那些贫民窟出身的乞丐。

音遥正要张嘴怼他,一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司年单手抵住门框,薄薄的衬衫衣袖撸上去,胸前衣襟大开露出半片鼓健的胸肌。他好像还没完全酒醒,瞳孔依然迷离,脸颊还漫着一丝绯红。

“吵什么……”司年抬起头,眼神像是盯上猎物的豺狼虎豹,锐利中透着肃杀。

“司总,我是来向您汇报今年下半年的资金流通计划的。”刚才那个冲着音遥颐气指使的男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对着司年点头哈腰。

司年好像只能靠抵着门框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他皱着眉,酒醉带来的浑噩感让他很是烦躁。

他从男人手中夺过计划书,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就低声道:“重做。”

“啊?”男人瞬间傻了眼。

“我要的是你对这项企划的看法,不是你下属的。”司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顺便,他从音遥手中扯过男人的水杯,随便往地上一扔,水杯瞬间骨碌碌滚出去几米远。

“这……”男人尴尬地搓着手,想去捡,又不敢。

“你没秘书么?”司年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微喘,“我的秘书只为我做事。”

他抬手拉过音遥的手将他拖到身后,居高临下傲视着那个男人:“下班前企划书交过来,要么,自己写,要么,谁写的这个经理谁来做。”

“嘭咚!”大门猛地关上,震得地板跟着颤了三颤。

司年看起来很痛苦,甚至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三两步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疲惫地扶着太阳穴,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