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山崩地裂就像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就来袭了。
但这样一句话,怎么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感觉轻飘飘的呢,音遥闭着眼睛,没有给予司容一点回应。
司容也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回答就已经是默认。
半晌,音遥才站起身,将手中的凉水随手倒回水壶里,溅出大片水花,崩的桌上、地板、司容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是啊,知道了就走远一点,照顾盲人很辛苦的。”
“不是的。”司容也跟着站起身,双手拉过他的腰身紧紧贴着自己小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能握住,“我也曾经失明过,知道那种感受,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够照顾你。”
音遥觉得他烦,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使劲往外推:
“你的希望太多了,狗要有狗的自觉。”
推了两下实在推不动,别看司容很瘦,但力气却大的出奇,音遥越是挣扎反而被他揽得越紧。
“坐下。”音遥冷喝一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司容乖顺地松开了手坐到沙发上,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音遥整理着领带,顺便将那片被司容弄乱的衣角塞进了西装裤里。
“我失明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不会说的,请放心,但我还是想问,音秘书你是什么时候失明的呢,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音遥很想告诉他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但说出来他肯定要刨根问底,如果捅到廖垣宇那里就会破坏自己的复仇大计。
想了想,音遥没好气道:“失明几个月了,角膜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