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对于徐恩那如哈巴狗一摇尾乞怜的谄媚相都记忆犹新。
因为音遥是老板的秘书,也是对方公诸于世的恋人,所以员工们对他向来忌惮,见到他时脸上永远都是卑微的讨好。
尽管他是这个社会中几乎没有生育能力、也享受不到任何良好资源的劣性oga,如果不是运气好,兴许现在还在哪个贫民窟靠着打零工赚钱勉强度日。
徐恩看着音遥的手停在半空做出接应的动作,位置却距离他手中所持的文件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他嘴角抽了抽,恭敬的将文件双手递过去。
“你去忙吧,看完了我会叫你。”音遥随手将文件往旁边一放,精准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啊,这……不现在看吗?那边催得急。”徐恩好像很在意这份文件,跟屁股后面紧催,仿佛再多等一秒那边就要急上吊。
音遥笑笑:“安抚对方情绪是你的工作,和我无关哦。”
要是放到以前,音遥心疼下属,向来都是先紧着他们工作来,就是没想到,他在这些下属心中连个人都算不上。
徐恩脸色瞬间铁青,就看他嘴唇嚅嗫两下,小眼神从音遥身上寻摸一圈后才讪讪离开。
音遥试探着手下真皮沙发传来的熟悉触感,音遥开始回忆。
自己投海绝对不是梦,如果是梦未免也过于清晰。
他摸索着,手指忽然碰到茶几上的玻璃花瓶。
这花瓶在半个月前就被自己不小心碰倒在地摔了个稀巴烂,现在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所以说,自己重生了?
他愕然地睁大眼睛,琥珀般淡棕色的瞳孔细微地震颤着。
可自己还是看不见,被夺走的眼角膜依然没有回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