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要睡了说胡话吧。”他道,“我也是不舍得的。”
后来青鸾君还是拿了草药过来,但是他当着阎罗的面,把那些草药送到了孟婆那里,扔进了孟婆汤。
阎罗无奈,却也默认了青鸾君的行为。
或许是他这几百年来修养的还算得宜,侵蚀的速度慢了很多,也有了停止的迹象。他每次病发之时不再似以往那么痛苦,加上有着地府诸人伴着分担责任,阎罗反而觉得身上担子轻了很多。
一日,他结束审判后将卷宗交给了判官,自己则准备去罗酆山下走走。待走到山脚下时,意外地发现有一个人等在了他回去的路上。
负责守护罗酆山的鬼兽明显惧怕来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守在入口处,喉咙口堵着低吼,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人。
阎罗走得越近,发现那人的身形很熟悉,越看越像他已经尘封记忆中的故人。
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近乡情怯?或许也并不准确,但他的心中的确有了一股没有来由的害怕、激动交杂的情绪。
那人大概是发现了阎罗的停步,主动转过身来,朝着他走去。
还是一袭青衫,只是身后不再是那柄长枪,而是腰间别着一柄如冰般剔透锐利的长剑。他伸手,带着阎罗无比熟悉的热度,在想摸他脑袋的那一刻停住,改为轻轻拍了一下阎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