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刚才还是细细小小的雪片,这会却变成鹅毛大雪。
秦瑜想起在游泳馆里,郭桂珍和她说的,若是心情不好,就和顾瑾吵一架。
她也想,可她担心,别人吵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和顾瑾一架吵,就会结束。
墨菲定律真可怕,想什么来什么。
她和顾瑾真结束了。
“李卫民,你是不是还不走?是不是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个笑话?”秦瑜手握着街道上防护栏,看着雪花下得泛着白光的夜晚。
北方的冬天特别寡然无味。
树上光秃秃的,地上光秃秃的,除了大雪什么都没有。
这大雪下这么大,一定在嗤笑她的偏执。
一辈子的偏执。
两辈子的偏执。
李卫民静静的看着她,她神情落寞,一身沧然,无奈又无助。
形单影只,孤寂寂寥。
“嫂子,我也回来了。”李卫民寂寥又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秦瑜眉头微微一蹙,转头看着李卫民。
“五月,川南县地震,本该双腿截肢的我,被你救了。你推了我一下,我晕厥,却保住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