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随便拿起一张报纸,给坐在大樟树下的莲婶子读了起来。
“这侮辱诽谤罪?是不是乱说别人关系,说的话难以入耳?”莲婶子听到沈红梅和秦振斌的各种绯闻,心头气恼,为沈红梅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其他人骂了回来。
为了不将这事闹大,莲婶子选择闭嘴息事宁人。
这会秦瑜说要给她念报纸,她瞬间明白,立马像模像样的问起来。
“对。没有任何依据,对人造成精神压力的,都算!”秦瑜点头,“那些跟着造谣的,也算。”
“哎呀,瑜丫。你懂得真多。”
“没办法。家里有个城里来的男人,不得不学习。”秦瑜微叹一口气,道,“看,这报纸我以前是不认识的,现在字都认识了。我家男人知识,不学不行。不过他比我更懂。懂点也好,懂了,别人就不敢乱说了。”
若要杀人不见血,满是震慑力,只能再将顾瑾搬出来。
坐在大樟树下刚嚼舌根的人,脸色都惊慌起来。
秦瑜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偏偏,她一口一个顾知青,那个一脸冷漠,凶神恶煞、无所顾忌的顾知青,断人手脚每一丝犹豫、后台还很强硬的顾知青,这一听秦瑜说的这些话,谁都不敢了。
这个结果,秦瑜很满意。
离开大樟树,秦瑜难得悠闲的坐在公社广场的草垛坪上。
草垛很高,很少人注意到她。
她却可以看到公社来来回回,从外干活回来的人。
她看到她娘,她娘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手提着一个篮子,走在夕阳下,清瘦姣好的身材拉出瘦长瘦长的影子,有一股说不出的宁静。
每次看到她娘这般平静的模样,秦瑜就有些眼眶发红,双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