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帮他们干一次,春婶子就骂一次。
后来还以堂叔给他们干活,他们不过户屋子给他们骂得整个公社的人知道,满天满地的说他们是白眼狼。
这段时间春婶子在她这没讨到半点好处,可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挖苦、嘲讽她。
这和实力无关,纯粹就是她这人蛮不讲理,心胸狭隘。
虽如此,堂叔之前帮过他们的事,她却从未忘记。
上次春婶子被她揍了,哭天抢地找堂叔要堂叔来收拾她,堂叔始终没露面,她就知道,堂叔其实没太多坏心眼,只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前几天,某人不是说,和自家男人恩恩爱爱?现在呢?打谷机抬不起,都没见着你那恩爱的男人来搭把手。你这确定你是有男人的人?还是你男人其实不是你男人?”春婶子奚落秦瑜道。
秦瑜懒得理她。
只是沈红梅一听这话,就觉得心口疼。
“娘,你不舒服?稻子先不收,我带你去卫生站看看。”秦瑜见沈红梅脸色不对,立马走到沈红梅面前道。
“娘昨天才去卫生站看了,卫生员说我是累的。休息就好。”
“那你赶紧去休息。”
“活还没干完呢。这打谷机,还真是庞然大物!”沈红梅微叹一口气。
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可以拖着打谷机走,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容易了。
一想就更觉得人生不容易,苍凉的道,“瑜丫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要再过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从土地里刨食,真是太难了。”
因为希望闺女不要再过和自己一样的生活,当时虽知道秦瑜和顾瑾之间相差很悬殊,她都支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