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生命力顽强,不给药, 也能这样吊着。
女侍卫振振有词:“郡主, 那步光一定是不怀好意,他别有居心地只为混入我们其中, 您……”
荣简麻木地打断了她:“他混入我们其中图啥?图三天只给一顿饭, 还是图卧底你们中间和宰相里应外合?”
女侍卫顿了顿,忠心耿耿:“至少, 您现在得将他绑起,他武功盖世,是宰相府最好的暗杀刀, 就算身受重伤也足够有能力一击毙命。”
恰在此时,那方的暗卫悄无声息地从窗边跃入,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郡主,线人来报,宰相在两个时辰前,突袭了我们的旧据点。”
荣简看着重新悄无声息地又消失的暗卫,又回头看看从始到终没有抬头的女侍卫,这才道:
“看到了吧?若他有心现在想来害我,之前就不用大费周章来我方报告情况,步光与宰相之间,一定另有隐情,去查。”
荣简说着,挥了挥手,因为现在精神不济,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和对方周旋,只能有气无力地又吩咐了一句:
“找人再去煮点粥,给我盛上来——要两碗。然后再上点止血的药和绷带过来。”
女侍卫后退一步,应声之后便拉开了船舱的门。
荣简摇摇晃晃地回了船舱。
她本身就身体不适,现下又因为这船晕眩得紧,之前吃了一剂热药,倒是苦得她眼冒金星,偏生稍稍缓回来,清醒了不少。
她使劲儿眨眨眼,这才扶着摇晃的船舱,往墙边走去。
步光安安静静地蹲在那方。
他悄无声息地闭着眼,甚至连胸膛都起伏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