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云亦云的,保不齐哪天就传到少将军的耳朵里去了。
荣简看着荷蕊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色,只能收回眼神,心累地一叹,只觉得荷蕊也是惨,现在真是两面不是人。
她把斗篷束紧了,在这夜色中,闷声赶路。
而等到好不容易穿过黑夜中显得有些可怖的竹林,荣简才颤抖着来到了江边。
她一边打着寒战,一边抖抖索索地问道:
“荷蕊,把暖炉给我,什么鬼天气,这……”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带着体温的斗篷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荣简一愣,只觉得伴随着自己的栀子花香几乎顷刻间就被更淡的另一种幽香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荣简回头,眼前站立着的,已不再是荷蕊。
青年站在那方,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冷清的意味,然而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却含着笑意,一双漂亮的眸子眯着,嘴唇则微微发白。
荣简:……
草,这果然是双胞胎兄弟,这真长得一模一样啊。
她不能否认,自己有那么一刹那真的被蛊住了,但是很快,她便做惊讶状,压低声道:
“王爷!”
像是喜悦一般,小姑娘笑了起来,又马上担忧地摇头:
“您怎么……?这江边实在太冷,不用把衣服给我……”
她话是这么说,手倒是死死地拉着袍子的边没放,唯恐对方把袍子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