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也实在太消极了。
她毫不泄气地谆谆善诱:
“那我换个问题,你之后想做什么?你别看殷剑卿这样,他还是很靠谱的,有他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嘛,我俩嘛,等他完全稳定下来了,就出去游山玩水,或者找个好点的地方多待一阵子也行,皇城实在太冷了,我想要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赵宋涣安静地听着她说,晦暗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一点几乎不可查的笑意来。
他突然凑近,打断了已经说到‘我们要想个办法假死一波’的荣简,毫无征兆地吻住了她的唇。
荣简挂念着现下的姿势有些尴尬,这次没有很快回复对方,而是小心翼翼地自己提前结束了这个吻,在面对帝皇不满及甚至有些不安的眼神之下,她慢吞吞地搓了搓手,指向了两人身后的床榻:
“要不然……换个地儿?”
……
虽然是不被臣子看好的疯君,但是到底是一国之君,赵宋涣想要完全地脱离朝廷,像之前荣简估计的一样,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好在,得于殷剑卿的鼎力帮助,两人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从这宫廷中脱身而出。
就像荣简所期盼的一样,他们去了四季如春的南方小城,这里离皇城很远,民风淳朴,像极了当年殷剑卿和殷荣简长大的那个小村庄。
荣简和赵宋涣在那边度过了极为安稳的十年时光。
两人都不想要孩子,荣简是嫌小孩子麻烦,而另一方的赵宋涣却几乎是执拗地不想再留下一个拥有赵氏血的‘容器’。
而随着赵宋涣的年纪慢慢增大,如神药一般的赵氏血也渐渐失去了他的作用,他的身体终于开始报复般地回应他年轻时候的耗损,他经常会接连咳血,甚至没有动弹的力气,殷剑卿寄药越发频繁,荣简不会看诊,但越来越会熬药了。
某一天的午后,风吹过两人小屋前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荣简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可言地半躺在床上,看殷剑卿从皇宫里寄来的信和定期送过来的药。
如青年当年承诺的一样,他只是帮两人守住了皇位,而从去年开始,他便从从属赵氏族群的小家族里,发现了一个聪慧的孩子,他开始慢慢培养对方,教他读书写字,也让他定居宫中,朝廷的局势早就改变,但是殷剑卿的笔锋依旧极为轻松。
荣简能感觉到,对方还是那个很会生活的人,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依旧活得还算满足与开心,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