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夫人,这是一个火折子,是这里的猎户们上山打猎的时候用来照明的。”
荣简的呼吸都是一滞,她低头看向了被自己掐灭扔在脚边的火折子,才意识到应该是赵宋涣被她拉得太急,以至于没有处理掉之前丢下来的火折子。
她闭了闭眼,这才听到那方的男人继续道:
“这个火折子看上去才熄灭不久,你来说!你们这个季节还会来山上捕猎吗!”
那方很快响起了俩兄弟的声音:
“不,不会的官爷,现在天寒地冻的,晚上腿都走不利索,还有狼群咧……”
荣简简直觉得因为憋得太狠,她的嗓子口反上来了一点血腥气,她清楚自己应该按兵不动,却还是摸向了脚边一根粗壮的树枝——
虽说那根粗树枝存在的意义无异于螳螂挡车,但至少她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终于,那边的女声慢慢响起:“哦?所以意思是,在这么一个猎户晚上都不会上山的节气中,有人刚刚在这里停留过,还留下了一个火折子?”
荣简觉得自己眼前都有些黑,她几乎已经给听不到那些官兵们激扬澎湃地说道可以立刻搜山的言论,只能像是握住心中慰藉一般地抓住了那根树枝。
她听着脚步声已经要往四面八方散开,刚一咬牙,就听到另一个惊讶的男声突然响起: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竟是殷剑卿的声音。
荣简的动作一停,只听那方的兄弟声音响起:
“就是他,官爷,军爷!就是他!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郎中!”
另一方男人的声音毫不迟疑:“拿下!”
随着殷剑卿在那边的嚎叫和兵刃相撞的声音,荣简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这才听到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