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后悔了,一时间心惊肉跳地看着明显阴沉了脸色的赵宋涣,一边心里叫苦,一边默默上前,给对方又检查了一番。
就如他之前所说,撑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赵宋涣的精神气明显都好了不少,外伤虽看上去依旧骇人,但确实是可以慢慢养着了。
殷剑卿不由极为骄傲地给自己点了点头,便打算给对方换一次纱布。
这次,他没有遭到赵宋涣的任何拒绝,后者沉默地抬手,方便他的动作,殷剑卿便也眼观鼻鼻观心,快速而轻柔地做完了自己的工作。
他收起那些已经浸染满血的旧纱布,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多谢。’
殷剑卿呆了一瞬,这才快速转身摆手:“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赵宋涣的眼眸依旧极深,他像是没有听到殷剑卿的话,直接打断他道:
“吾衣物口袋中尚有一物,便当做诊金吧。”
殷剑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默默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小屋,心中天人交战半晌之后,这才伸手,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边从对方的兜里摸出来……
一块玉玺。
殷剑卿:……大哥,大哥,陛下!大可不必啊!
他刚想颤抖着把东西给放回去,就听小屋的门开了,身着粗布麻衣的小姑娘进来了,她伸手弹了弹肩上的小雪,声音倒是轻快:
“诶唷,我运气真好,刚出去那会儿不下雪,回来了倒是下雪了……”
她说完这话,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看屋内几乎同时转向自己这边的两个男人,试探着说道:
“怎么了?”
那边的殷剑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声音里不由带上了兄长的威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