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测到,其中站在最末位的那个修士,也是金丹初期,和她同级,更别说其他几位高深莫测的青衣修士了。
那为首的修士倒是好生受了荣简一礼,紧接着便冷冷道:
“沧昱虽为你师尊,但他同时是仙宗的犯人,他已有入魔之兆,无法再当仙尊之位,你应现下乖乖把他交出,我们便念在你和裕派都是初犯,放你们一条生路。”
荣简:?你们连装好人都不装一下的吗?
她的眉毛一挑,声音恭敬但是字字清晰:
“若荣简没有记错,我的师尊沧昱仙尊已在数日前在苍息台被行刑,我裕派上下无一不悲痛伤心,而我也不例外,仙宗怎会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呢?”
她随手扯过一片衣衫,盖在了塌上依旧沉睡的男子身上,神色严肃:
“这不过是我在路上随便捡到的落难修士罢了,他叫做裕苍,和我师尊沧昱仙尊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们仙宗内人,都说公正不阿,秉公执法,现在看来,不仅污蔑我们裕派清白,还丢了你们要行刑的犯人,这岂不是失职?”
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毫不畏惧地抬头,看向那浮在空中的六个身影。
她满意地看着这几人本云淡风轻的面色变得铁青起来,手里倒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那把刀。
说来也寒酸,她看着眼前众位修士手中都恨不得哔哔哔闪光的武器,自己却还拿着一把学艺不精的学徒打出来的刀——
唯一的特色是刻着的那只大扑棱蛾子,而那只大扑棱蛾子还是面前这几位面上看来年纪轻轻但其实已经不知道活了几个百年的‘长老’们所派来的魂茧凶兽。
荣简心里暗暗叹气,思绪放空着思考等裕苍醒来,他能不能给自己打一把刀的可能。
而下一秒,她就再没了放空的闲暇,那六个浮在空中的‘长老’ 慢慢散开,他们不再言语,却极有默契地伸手,直对向了荣简和裕苍两人。
荣简只觉得眼前一晃,如雪花般飞散的符纸以及亮色的光线便打在了裕苍留下的那层保护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