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日早上,那位丞相夫人果然进了荣简的小院里,女人不复之前每日的雍容华贵,一身素装萧瑟,眼圈红肿着,看上去一下苍老了不少。
一见到荣简,她便伸手把对方的手紧紧握住,唇颤抖着:“吾儿……”
荣简也叹了口气,带着自己这位便宜娘亲往屋里走去,她让梨花给两人泡了热茶,紧接着丞相夫人便屏退了下人,眼圈通红地道:
“这些日子,你我都要小谨慎地行事,你爹爹他……昨晚上便进了宫,那位失踪已久的太子殿下,怕是造反了。”
听她这么说,荣简便知道对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位殿下已经在自家藏了月余了,她眨了眨眼,听丞相夫人继续道:
“到现在,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你姑母那边的人也回不去宫内,也不知道……”
她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
荣简看不得人掉眼泪,忙把帕子递过去,一边问道:
“母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丞相夫人的手都在颤抖,拿住帕子的时候,长长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但她像是毫无察觉,只是在慢慢地擦着眼泪:
“等,接下来,我们只能等了……”
这一等便是数日。
与丞相夫人的度日如年不同,荣简到底手拿剧本,在刚开始不可避免的彷徨过后,便随遇而安起来。
这四五天的时间里,她不仅学会了豌豆黄,还学了不少其他的点心,其中以芙蓉糕为首,她做的芙蓉糕已经在小厨子的认证下,完全可以出师了。
而终于,徐丞相回家了。
几日不见,他本身修剪整齐的胡子都要成络腮胡了,人很疲倦,但是精神气很好,被丞相夫人热泪盈眶地问这问那,依旧是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