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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到底还是贴心,甚至拿来了早点,是一个花卷和一个奶黄包。

徐府的奶黄包做得一绝,奶黄放得一点不含糊,撕开表层的面皮,嫩黄的馅儿又香又软,都快溢出来了。

而花卷在它的对比下,倒是显得平平无奇,青绿的小葱点在白色的面皮上,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家碧玉。

荣简想吃奶黄包。

但是伏空青是客人,又是太子殿下,荣简忍痛割爱地把奶黄包塞在对方的手里:

“殿下,您尝尝这奶黄包,是我们徐府厨子的特色,他们四更天就起来擀面了,特别香。”

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伏空青的身旁,看了看盘子里剩下的另一个花卷,心态很好地拿起啃了一口。

徐府的厨子着实不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花卷也做得清香,皮子劲道,咬下去不粘牙,也不会过硬不好咀嚼。

她三两口解决了巴掌大的花卷,抬头又看向了另一边停住动作没动的伏空青,有些困惑地说道:

“殿下不喜欢吃奶黄包?”

伏空青还没有带上绸缎,这时候眼睛正“看”着手里的奶黄包,听到荣简的话,这才像是恍然惊觉般抬头。

他幽远的眸子看向荣简那边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荣简下意识得心惊了一瞬,却听到对方轻声道:

“不是。”

他说着,转而双手把奶黄包捧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咬下。

荣简看得很有趣,不知为何,即使吃个奶黄包,青年的动作也优雅矜贵,但不知是不是眼盲的缘故,她却觉得对方吃东西的时候,像是某种谨慎的小动物,半点不见日后冷酷无情,站在王座上,抬手放手都是百条人命的模样。

或者说,伏空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