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误会了，”鱼知意语气里后知后觉地带上了被人扒下马甲的尴尬，脚下几乎能扣出三室一厅，有些脸红地道：“我和哥哥没有在谈恋爱，那个网名只是……”

蔡新娟在心里大叫女儿激萌！女儿赛高！妈妈的好大儿不要太可爱！

面上为了维护女儿的面子，一脸意味深长地道：“我懂的。”

她相信鱼知意，试问哪个追星少女没有口嗨过呢？人前矜持高冷，网上老公超市我（）什么的都是追星常态，更破下限的网名她都见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蔡新娟似是想到什么，有些难过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洛飞阳的妈妈，真的是坏人吗？”

鱼知意愣了。

那晚，耳机中传来枪声，还有女人的笑声，鱼知意穿过混乱的人群，跑向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慢慢的，女人的笑声停了，奔跑中的鱼知意看见她转向洛飞阳，平静地道：“我好像从来没夸过你，在你还小的时候就把你做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说是你欠我的。现在我们两清了，我给了你生命，你还我一条命。”

洛曼歌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第一次不带任何偏见地跟这个孩子讲话。

“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值得一个更加光明、干净的人生，没死的话，就忘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妈。”

“还有，对不起。”

那应该是洛飞阳昏迷前最后听到的话，鱼知意看见他一直紧皱的眉，在这一刻舒展开。

少年等了两辈子，终于等到一声对不起。

咖啡厅里，鱼知意放下搅动的小勺子，“或许，这个问题，需要洛飞阳亲口告诉你们。”

蔡新娟想到爱豆现在醒过来了，期待地道：“好。”

活动结束后，鱼知意照例将自己拿到的纪念品，还有粉丝的祝福带去洛飞阳的病床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病房里空空如也，鱼知意在康复活动室看到了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