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寒见她笑得开心,点她鼻子,“我没说我胃疼吧,还惦记着给我做山药汁。”
他是下车前顺手看储物盒里有没有倪末要用的东西,结果翻出一个袋子,里头装着两截山药,标签上的时间显示是昨晚。
倪末提起山药还有些苦恼,“你能不能不总是吃冰了?”
沈识寒想说好,也想说不好,最后选了第三种:“那你能不能死死地管好我?”
倪末笑,“那你要听。”
“那你要使劲管。”
倪末不跟他贫嘴了,只是一味笑着。后来跟他说累了,便沉沉睡了过去。
两天后顺利出院,倪末用刘海遮住额头上的伤口,去陪乔伊补过了生日,被“嫂嫂”长“嫂嫂”短地喊了一整天。假期结束前一天,又被沈识寒拉去剪头发。
那位曾经跟沈识寒透露倪末是“冷美人”的店员这回基本没说话,只全程看着沈识寒频频把倪末逗笑,到把人送走,也不敢问两人是不是男女朋友。
沈识寒要倪末染回原来的颜色,倪末不想在学校过于张扬,又在他的建议下染了个奶茶灰粽。她染什么,沈识寒自然也跟着染什么。
从理发店出来,沈识寒开车带倪末去约定好的咖啡馆。
经过熟悉的街道,倪末想起那天接了倪培的电话后,想立即飙车赶去把姥姥的骨灰拿回来,最后却往反方向开,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情绪不对,还是下意识地想逃离。
而现在,她要试着去面对。
沈识寒提前定了包厢,他原本想跟倪末一起,倪末却让他去车里等,他不愿意,就坐在外头的长椅上。
倪培姗姗来迟,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进门前她接收到沈识寒警告的眼神,笑了下,推门进了包厢。
沈识寒对这次母女俩的见面并不敢抱有期待,如果一次谈话就可以把事情说开,倪末的病也不会到这个程度,或许压根就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