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回去第一时间就拆了沈识寒给她的那管,立即发现说明书被动过,一翻,上面还写着字。
倪末当然认得沈识寒的字迹,还故意用的繁体,八个大字:
靈丹妙藥,
藥到病除。
倪末想起这两个词,忽然有所感触,手指去勾沈识寒的小指。
她笑着说:“我好像找到我的药了。”
沈识寒闻言回头,倪末正一瞬不瞬看着他,他心里某处像是被什么击中,却下意识装作听不懂,或者说,不想听懂。
“是么?我小舅也给你药了。你不仅用了他的药,还戴了他送你的表。”
倪末莫名有些心虚,“那时候我没想清楚。”
感性上她已经没法控制自己,但理智时刻出来鞭打她。她故意戴李沛予送的表以时刻提醒自己,明明用了沈识寒的那管药,却藏起来放在抽屉里,转而拆开李沛予的,没真正用,却放在随时可见的地方。
她努力地在自欺欺人。
此刻她攥紧沈识寒的手,“表已经还给你小舅了,本来也要还的,那么贵重。”
沈识寒不置可否,再走两步,忽然停住回头。
倪末跟着看回去,仍然没发现什么异样。
“完了,估计有人要绑架我俩,然后从我小舅那儿勒索一笔巨款,我看就是你戴的表惹的事。”
倪末被逗笑,想了想又拉住他,“还是把车子开回去吧,总觉得有点不安全。”
两人又走回去开车,沈识寒坐上驾驶位却迟迟不动,倪末也不催他,只说:“先去学校吧,送你回去,我再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