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刚才看见倪末身份证,确实吓了一跳,倪末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过了三十。现在他又很迷惑,实在不清楚沈识寒这么戒备的原因,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他在替他小舅紧张。毕竟他家里一直在操心沛予小舅的婚事。
这么想着,他就有些紧张了,他跟倪末的聊天局限于学习,但以沈识寒挑剔的眼光,说不准哪句就踩进他的雷池。
他们聊天的次数不多,沈识寒却翻了很久,良久过后,终于把手机递了回去。
“以后不用回她消息,”沈识寒用着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她有问题会直接问我,噢,你要是觉得你答得比我好,那就回她。”
陶家岭有些怯懦,“她也不怎么找我。”
沈识寒云淡风轻:“那最好。”
他说着转身,陶家岭跟上去,还没想好说什么,沈识寒忽地停了停,“饭也用不着吃了,我给你补课的时候,有让你请吃饭么?”
“……”
饭确实没请,但各种没什么用的材料他帮忙抄了呀。
陶家岭顿了顿,“不用她请,我请你们。”
“也用不着。”
“那……”
沈识寒挥了挥手,“过两天不是拜师宴么?你想办法买单就好了。”
“……”
他可以买,问题是让不让他买。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沈识寒已经快步走开,朝着出口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