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寒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是委婉,没有用到“滚”这样的字眼,已经是对他的恩赦,他当即点头:“可以。”
“你也不准再威胁我。”
他仍旧一口答应,“听你的。”
“……”倪末并没有更多的要求,但沈识寒此刻如此配合,她觉得自己应该趁机再说点什么。
“不要总是……”倪末想说“打趣”,话到嘴边又改口:“不要总是开玩笑。”
沈识寒闻言皱眉,似乎很是苦恼,想了会儿才说:“勉强可以满足。”说着还主动追问:“还有么?”
倪末继续:“不要总是让我配合你。”
“不配合我,就我一个人在那儿说,多没意思?”他开始反驳,但话锋跟着一转,“我尽量总可以了吧?还有什么?”
倪末又想起一件,她不希望他在明知道可以给她唱晚安曲的前提下,还故意每晚都问她:“今晚还是想听我唱歌?”
好像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用一种调侃人的方式询问出来,让人受益的同时又落入下风。要是反驳他,显得自己上纲上线,可不反驳,又很是不甘。
简而言之,沈识寒嘴太贱了。
但她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他能做到答应的那几条,已经要谢天谢地。
于是默了默说:“没了。”
沈识寒却故意抓着不放,“真没了?我看你对我挺有意见。”见倪末再次冷脸看过来,他竭力敛去脸上笑意,“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言听计从,行了吧?”
看,就是这种形式的嘴贱。
倪末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