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葛朗台对此一无所知,对着入瓶新花暗自感叹,以后专拣花店不要了的,不就省下一大笔开销了?
他美滋滋挑一张蓝光碟,往影碟机里一塞,坐沙发上看起来。
也是邪门得很,往常一个二个在群里销声匿迹,自从昨晚沈识寒一夕溃败,一整天都异常活跃。
先是三五成群地过来,进门再开酒侃大山,明目张胆讨论怎么才能极边尽限地还击。众志成城之势,宛若将沈识寒看作一枚奥运金牌。
奥运金牌昨晚再欠一笔账,酒吧老板倒无所谓,说两笔都算他的,只因开业之际,沈识寒嫌他音响设备不好,自掏腰包送了一套。那套设备的价钱,可比这两笔账来得多。
沈识寒不领情,他这人虽偶尔爱贪图小便宜,但该他付的他照旧付,只是手头拮据,要延宕一段时间。
至于那个同样被延宕的惩罚,沈识寒摆出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这让一众人很是不爽,扬言要加码加注,让沈识寒输个精光。
沈识寒态度一转,抱拳说:“同志们,时刻准备着。”
差点被群殴一顿。
他好不容易找个空隙钻出来,兜里手机嗡嗡震动,提醒他该甩手走人。
他整理皱了的衬衫,提醒最后走的人记得关灯,美其名曰:讲究环保。
众人不甘心就这么放人走,“想跑?”
沈识寒不急不缓,“跑?”他把掉在地上的郁金香插进瓶里,“我走回去不行?”
众人不解:“十点才刚过,你是要回去过澳大利亚时间?”
沈识寒还有兴致贫嘴,“澳大利亚现在也就12点,新西兰现在是冬令时,比咱们快四个钟头,两点正好,所以我是要回去过新西兰时间。”
地理知识比不过,她们就换他软肋拿捏:“让elsa走吧同志们,人家要偷偷回去认真复习,不然期末第一就是那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