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得时常回家看看啊,”木诗笑的和善慈爱,好像是一个正常的母亲一般,“一个oga,怎么不恋家呢?”

“……”陆宥沉默了一下,想起舅舅和他说的情况,陆宥慢慢的摘下了帽子,露出已经剪短的头发,能明显地看出木诗愣了一下,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陆宥装作不知,笑着问,“妈,我剪头发了,好不好看?”

“好看,柚儿怎样都好看,”往常坚持要给陆宥留长发的木诗此刻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带了点试探的意思,“怎么想起剪短了?”

“剪短了舒服,早上能多睡二十分钟。”曾经的木诗一听到陆宥说想剪头发,情绪就会忽然变得很激烈,可是现在却只是愣了愣,陆宥想起舅舅说的“他已经越来越想起你是个alha了,只是不愿接受”,陆宥到底没再挑的太明了。

“也好也好,”木诗回道,“欸,你今天回来怎么没带小叶一起?”

“他有事,一会儿过来接我。”陆宥看着木诗眼底的试探,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好,好,”木诗像是放下了心一般,才注意到陆宥还穿着棉服,“家里挺暖和的,穿棉服多热,快脱了吧。”

陆宥没有推辞,顺应的脱去了外套,露出了手腕上的红色手环,任凭它刺到了木诗的眼睛。

“怎么带了alha的手环?”木诗笑的有些勉强,陆宥注意到木诗的手紧紧的攥着衣服,像在克制什么一般,陆宥见状笑了一下,但笑意不达眼底,“您不是都知道的吗?”

“因为我就是alha啊。”

对木诗说出这句话,陆宥觉得自己的心上好像被去掉了一块大石头,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真的解脱。

木诗的手骤然松开了。

她好像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情绪激动的歇斯底里,说着陆宥不是她的儿子,她只是疲惫里带了一点哀求,“柚儿,我们像之前那样不好吗?我会对你好,你不用去做那个危险的手术,我会爱你——”

“您爱的从来都不是我,”陆宥又拿起了自己刚刚脱下的棉服,慢慢穿上,“您不爱我,但我爱了您十八年,也算是还了您生我一场。”

“我以后会继续爱您,只是不再需要您的爱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叶星泽——”陆宥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