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爱折腾惯了,长老不嫌弃就好,你们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二当家问道。
“主要是想问一下,关于凤笙父亲的事。”这话本来该纪凤笙开口,可他一开口喊父亲就想哭,怪丢人的,抿着唇不出声,叶星泽只好出面。
“怎么忽然问这个?”二当家诧异的看着纪凤笙,纪凤笙低着头,手指去拽叶星泽的衣袖,才回道,“以前从没问过嘛,想知道。”
二当家听到这句话却忽然愣住了,大当家和三当家赶来,几个人坐在房间里,三个人对视一眼,才由二当家开口。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恩人像是从天上摔下来的,很是狼狈,浑身浴血,一双眼睛半阖着,”二当家回忆道,“恩人还说,如果你有一日问起他,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来得及让我们转告你一句话。”
“可以报仇,但要先活着”。
“……我明白了,”良久后,纪凤笙才缓缓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了?”脾气火爆的大当家蹭的一下站起身,“是谁?”
“不能说,”纪凤笙道,“我们打不过他,就不能告诉大当家。”
“你这小孩!”大当家气急的想去戳纪凤笙的额头,纪凤笙平日里被叶星泽戳惯了,条件反射的躲开,闹了这么一下,气氛忽然就缓和了下来。
叶星泽看着寨子里的三位当家想和纪凤笙好好叙旧的样子,他可识趣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笙笙……”总喜欢亲手做些稀罕玩意儿的三当家想问问纪凤笙,那宗门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却发现纪凤笙心不在焉的,总往门口看,问道,“你看什么呢?”
“没啊,没看什么。”纪凤笙摆摆手,语速快到要把“欲盖弥彰”四个字印在脑门上了。
“你师父走不远,又不是不回来接你,”二当家喝了口茶,道,“你这幅样子像望夫石似的。”
话音刚落,二当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总觉得纪凤笙的耳朵红了。
“他不是我师父,”纪凤笙忽然小声说道,明明他一直想拜叶星泽为师,今天却罕见地在叶星泽允许他喊师父的时候,主动说出了真相,“他不喜欢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