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样的教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楚钰很清楚，白先生并不是那样随便的人，他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是带着目的教导他的？如果是自己所求的那一款，他会很开心的，楚钰想。

他读书的时候，白先生通常就会在一旁等他，有些时候解答他的困惑，有些时候处理文件，有些时候也不清楚是不是累了，就会闭着眼浅寐，这种时候楚钰就会转移视线偷偷地看他。

他家白先生很好看，不生气的时候即便是气场强大眉眼仍旧一派温润，他卸下防备，放松靠在椅子上闭眼的时候，暖黄的灯光打在白先生的脸上，仿佛镀了层金光，他的手放在外头毯子上，十指修长，温润如玉，精致得不像话……

楚钰看得入神，白先生却突然睁开眼，楚钰吓了一跳，仿佛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连忙扭过头，白灼华轻笑，哑着声音道：“在偷看我？”

楚钰低着头看着题目不敢看他，他太丢脸了，怎么看着看着害入迷了，连忙装作在努力解题的模样说：“没有，白先生说笑了。”

白先生却不受他骗，还突然靠了过来，低着头，看着脸红像煮熟虾子似的楚钰，低声道：“长的还合你意？”

楚钰突然就口干舌燥，这人知不知道他在诱惑他？他想要不着痕迹的吞下快要掉出来的口水，却没忍住，吞的存在感有些大，他尴尬的笑了笑，白灼华就追着问：“怎么？你不回答，是觉得我不好看？”

楚钰摸了摸鼻子，觉得此刻他家白先生怎么有点儿过分，像要逼迫“良家妇女”犯罪一样，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不敢与白先生视线对视，哑着嗓子道：“好，好看，特别好看，我，我就没见过白先生长这样好看的。”

白先生似笑非笑，夹杂着些楚钰以为自己听错的委屈道：“你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看我，敷衍。”

楚钰就连忙转过头看他，非常认真的，且顺利的把自己刚才的话一个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好看，非常看好，特别好看，我这辈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白先生这样的，属你最好看了，白先生又帅又俊美简直按照我的喜好来的，最喜欢你了。”

白先生心里爽的不行，却表示不信，还认真道：“你是觉得我好看，还是我的侄子白鹭明好看？”

楚钰当下就震惊，毫不犹豫道：“他哪能跟你比，连你的一根小拇指他都比不上，白先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他充其量只能说是你小侄子有点跟你扯得上的血缘，其它真的没有任何可比的地方。”

这是他的真心话，不是说他喜欢他家白先生就来贬低白鹭明，来诋毁他，他相信任何长眼睛的都能看到白灼华跟白鹭明之间的差距，虽然说白鹭明本身长得也不差，可无论从皮相、骨相、气质、风度白鹭明没有一点能跟白灼华比得上，这两个人的好看不在一个层度上，没有放在一起可比的地方。

深怕白灼华不相信，楚钰都要抬手发誓表示自己的真心绝对没有夸大的成分，白先生拉住了他的手，说着不用，说他相信了。

虽然是相信了，也开心了，但是一想到刚才楚钰那一句他是白鹭明亲舅的话他就心里不舒服，就难受，只要他对他的好有一点是因为别人的成分，是为他人来讨好他的，他的喜欢他就变得不那么想要，虽然他是真的很想要。

这一刻，白灼华深刻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栽了，栽在了一个小他十二岁，未经过社会历练的小屁孩身上，他的所有喜怒哀乐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飘忽不定，他想，这种感觉，除了喜欢，应该说不出其它的理由，他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