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三日,斗溪堡失陷,连着玉屏关也跟胡人僵持不下,这帮热血青年到底是有些慌张起来,好在白承恩坐镇,好歹都是忍下来了。
直到有一晚,胡人来袭,这群士兵才真正感受战事临近。
自从白灼华有这样的心思,就跟白承恩申请了命令负责看押粮草。
那是一个深夜,白灼华照例起身巡视,经过北边仓库的时候看到有两人鬼鬼祟祟低着头,一人提着桶,一人拿着火把,靠近了粮库。
“干什么?”白灼华唤了一声。
那两人一慌,其中拎桶的那一个一吓手中的桶从手中掉了出去,一阵刺鼻的煤油味道迎面扑来。
“转过头来。”白灼华说着往前一走,那两人就疾步匆匆往前赶。白灼华上来把着其中一个的肩头,那人一回头,高鼻梁,绿眼睛,是胡人独有的面貌。
不等白灼华开口,那人却突然张嘴,一根细小的银针朝白灼华刺了过来,白灼华偏过头,躲开那突然的一袭,一脚踹上那人的后背,另外一个却举着匕首朝白灼华攻了过来的。
打斗声惊起一片飞鸟,扑簌扑簌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尤其刺耳,有人听到大声问:“怎么了?”
“有胡人来袭,保护粮草,告知将军。”白灼华应了声追了上去。
那胡人是个常年征战的,白灼华一路追赶来到一处河边,那人嗤笑:“毛头小子,不自量力。”
白灼华不理他,他最不喜欢这种耍嘴皮子的,架起长枪挑掉那人手中的短刃,对准那胡人的脖子勐地刺去,那胡人左闪右闪,往后一仰,几支银剑从背后刺了过来,齐齐对着白灼华的要害刺过去。
白灼华架起轻功,躲过那几支箭矢,随后一个回身,踹向那胡人欲逃的后背。
那胡人看白灼华难缠,也不恋战,朝着一边的湖边跑了过去,眼看就要跳下河逃走。白灼华是最怕水的,而今也不管不顾了,扔下枪追着那人的方向,在他入水的那一刻跟着跳了下去,随后见着一身影,就抓着那胡人的双腿,生生的往岸上拖。
军营离了粮库有些距离,白承恩这时候才带人赶到,大吼一声:“活捉,留他一条命。”
那人挣扎着要往前,白灼华死死地扯着他的两只小腿抱住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是小腿骨裂的声音,那胡人惨叫,反过身子,借着力,手中两把短刃朝着白灼华的手臂扎了进去,随后往旁边一划拉,白灼华骂了一声,可仍旧没有撒开手,拖着那人往岸上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