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站定，看着他，有些冷淡道：“听到了。”

楚钰眉宇沉静，冷漠地看着白灼华，就好像他二人之前从未发生过种种一般。白灼华心头一沉，只觉楚钰这模样同最初二人相见两生厌时一般模样，仿佛方才的所有，不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所有的愤怒和隐隐生出的恐慌几乎压制不住。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道：“听到了为什么不站住？为什么看到我说走就走？？方才不是还好好地，你果真是怕白玉华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楚钰看着他，波澜不惊道：“我之前便同你说过，白将军是我非常敬重的前辈而已，为什么你总是不听。”

“我为什么要听？是，你楚庄主不为所动，不做他想，你把人当前辈，可你把人当前辈就能确认人家也把你后辈了吗？你怎么那么天真？是不是整天待剑冢，脑袋也跟铁疙瘩似的？”白灼华嘲道：“你怎么不想想，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他若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要对你好？你觉得人家高风亮节是你敬重的前辈，可在他眼里你是什么样的？他是不是想上你，你怎么知道？你当真以为你觉得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了？能不能不要这样天真？指不定你口中的好人其实跟我这下流坯子也没什么两样。”

他不断提醒自己要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可即便如此，担忧还有愤怒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楚钰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更觉得即便这一些都是真的可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皱着眉，淡淡道：“即便真有，那也是我的事。”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你当真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才这样气我的吗？”他捏着他的下巴，抓着他的手，强迫他贴着自己，看向他：“你明明知道他心怀不轨，却这样无所顾忌靠近，你这样行为叫什么？叫勾引！一定要上赶着去挨艹吗？”

他怒气旺，不管不顾，恨不得全部发泄出来，因而声音也大，话语又粗鲁，一阵怒吼，引来周遭不少人观望，可他不在意，他想听楚钰回答，说他想听的话。

可楚钰不愿，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肩上的手，那五指修长，应该养尊处优的双手掌心布满老茧，他曾在这双手主人的怀抱意乱情迷过，而如今……

他握着他的手腕，用力地甩开，他看着白灼华，脸上除了冷淡还有愠色，他说：“如果真是那样，也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他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眼白灼华，再也不说话，转头驾着轻功走了。

白灼华愣愣地待在原地，他想追上去，又明白此刻追上去只会增加没有必要的争吵，白术站在不远处，不敢说话。

白灼华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在那一刻他从楚钰身上体会到那种无可奈何的无奈。

恰好这时，白玉华赶了上来，他看着离去的楚钰，和站在原地的白灼华，下意识就问：“瑾之，阿钰呢，他怎么走了？你把人怎么了？”

“我能把人怎么了……”白灼华听到白玉华问楚钰就来气，有你什么事呢，你就天天关心他，要不是你我们至于吵架么？他怒气冲冲，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改口悠悠道：“不过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你对他人的床帏乐事也感兴趣不成？问这么清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