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白灼华将碗筷扔给白术,淡漠道:“我自有打算,还有啊白术,”
“啊?”白术抬眼看他。
“这么些年都白教你了,”他停下脚步,看了眼楚钰院子的方向,低笑道:“从小我就不断地告诉你,人云亦云,伤了他人误了自己,没什么意思。”
他声音低,白术有些听不清,只能又问:“主子,您说了什么?”
“听不听得到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要的人是楚钰,跟楚钰是哪里出生,和他娘是谁做什么的都没有关系,”他提着声音悠悠道:“将来老子的媳妇只能老子自己选,白承恩都没有办法,别人就更没有理由说话。”
“我要睡的人是楚钰,又不是他娘,他娘浪不浪荡,坏不坏别人家庭干老子屁事。”
白术:“……”
他不懂什么意思,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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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生病的这五天,白灼华总是会在他吃饭和喝药的时间出现,难得的,每次只让他吃饭,喝药,这么些天竟然没有去烦他、气他。第三天楚钰的病终于好了些,可很快他又去了剑冢,两人好几天都没有见面。
五月的中旬,灵隐寺第一次迎来了庙会。
幽州在北方,因为胡人及狼牙军常年虎视眈眈,边境多风雪,时而漫天黄沙,因而不像南方这边,气候宜人,相较之下,也不见南方南北交易明显,自然也没有这样隆重的庙会。
再过一段时间,等落霞山庄将武器交给镇北军,那么他们一行人将会回幽州,因而下人提议去庙会看看的时候,白玉华是存了点私心的,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楚钰约出来出去走走,他本以为再不济,楚钰也会考虑考虑,谁知道他断然拒绝,这一次回幽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说到底白玉树是有些遗憾的。
他们一行人脱下平日穿着的银甲,换上了寻常人家的粗布长衣,头发也换成一般人家的少爷模样,连着武器也从银枪换成了短刀。
一行人在码头等了有些时间,白灼华还没有到来,白玉华站在船头,考虑着要不要让人去叫他,就看到白灼华骑着揽着一人朝码头疾驰而来。
众人听到马蹄声,下意识抬头,就见白灼华一身墨绿色锦衣,衣着华贵,眉梢眼角都一股子的矜傲和贵气,是他身份该有的样子,他正下马将楚钰从马上抱下来,如果不看楚钰那张冷淡的脸,乍一看二人很是亲密。
白术先行一步,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等等,等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