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华,你敢!”白术冲出来,挡在了白灼华面前,他想冲上去,却被几个士兵拦了下来,白术抽出剑,白灼华道:“白术,不可。”
若不是触及白灼华,白术轻易不拔剑,可拔了自然是要见血的,白灼华及时制止了他,对同门动手自当是要惩罚,严重者可是要被逐出镇北军的。
白玉华愤怒地扫了二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白灼华身上:“你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白灼华不应。
白玉华气到颤抖:“白灼华你到底想干什么?自从南下浙北,你自己说说你做了多少混账事?从来都缺勤早操,不参与练兵,几番三次偷偷上杭州,上妓院败坏军风就算了,你说说你这次闹得都是些什么,烧人家妓院,闹得人家生意都做不成,你说你干坏事也就算了,你脸都不遮,这下好了,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镇北军军纪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你是当摆设用的吗?”
白灼华没说话,白玉华背着手晃了几圈,怒气冲冲道:“这下好了,你这祸可是闯到上面去了,我看你这一次怎么混过去?你说干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事,你可是将来的镇北侯,咱们侯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大少,您不知道,我们主子是因为……”
“白术~!”白灼华止住了白术的话头,伸手揩去嘴角的血渍,无所谓道:“就算报上去又怎么样?我问心无愧,秦墨言都不敢拿我怎么样,这事就不烦您操心了,真有事,我爹会找我!”
“不让我操心?不让我管?白灼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不要说你现在还是我下级还归我管,就是不是,我也是你兄长,我为何管不了你?”白灼华咬着牙,怒气冲冲道:“你可知你这一趟闹得,让百姓怎么议论我们镇北军,你这是把镇北军的名声给别人踩脚底下,白灼华你无所谓不要脸,有侯爷宠着,可你想过没有百年镇北军是多少人鲜血堆积下来留下的名声,你对得起这群人么?”
“现在怕我给镇北军抹黑?怕我给镇北军丢脸了?”白灼华冷笑:“可白玉华,你扪心自问,自从我进入镇北军,你跟那群所谓经过层层筛选的师兄弟真的当我是你们镇北军的人吗?”
白玉华语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白灼华嗤笑:“我为队伍争光,我夺得头彩,取得军功的时候,大家只道我是侯府的小世子,靠关系被我爹硬扔进来的,没有我爹我什么都不是。”他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白玉华道:“难道不是?”
白灼华冷笑:“难道是?你出身几斤,我多你几两,你吃米,难道我喝的是天上的仙水长大的?”
白玉华气结:“你自己说说,难道是我们污蔑你,你哪有半点镇北军人的样子。”
“我没有你有,”白灼华轻哼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那句话,有本事,白将军想办法把我撵走,不然将来铁定得后悔。”
白灼华不想再多说,反正他不做亏心事,不怕别人诋毁,他不怕被告,反正事实就那样,也不怕被罚,反正也少不得罚。白玉华被堵得脸色阴沉,可又不得他法,他看着白灼华驾轻就熟的跟着一名军官去领罚,顿时觉得脑袋疼。
可不得不承认,白灼华在镇北军确实有骄傲的资本,看他每次懒懒散散一副纨绔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对于他入镇北军,军中不乏有人颇有微词,特别是大家起早贪黑的训练,他要么缺勤,要么姗姗来迟,要么早退。这就算了,在镇北军更是三天两头惹事,可偏偏他这样的人,在每次镇北军的比武大会上从来都是拔得头筹,多少人觉得他那样的成功是天赋,是运气,他不过是被上天眷顾,投了个好胎,所以比他人可以少一分努力就可以坐上那样的位置……对于他是否有过努力别人从不去说,无论他做错作对,在他人眼里,总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是镇北侯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