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担心楚钰会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只是想着来这边的大抵都是一些纨绔,纵然有家丁,即便起了冲突,以楚钰那样的身手吃不了什么亏。而且,以他那样冷淡的性子,也断然不会理那些风月之人。
他原本以为楚钰来到这样的地方应该会不知所措跟他服软,求他带自己回去,谁知道他比他想的还要淡定,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他,跟雕像似的,比他想的还冷静。
白灼华突然心里很不好受,心想着楚钰不会不像他想的那样禁欲,其实早已经偿遍风月了,是个情场老手?
他一边觉得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可又止不住胡思乱想,想去看,又觉得拉不下面子去问他,抓心挠肺的。
他想,楚钰那样子的,有那个女人能入他的眼么?男人呢?白玉华?
只要一稍微做个想象,白灼华就觉得自己可能会掀了白玉华,他们二人相处有礼应该是不至于的……
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幻想,原本这样的风月场所照理应该是快活的地方,哪知只是越来越烦躁,连着平日听着不错的小曲都让他心烦。
湘竹是原本是官妓,弹得一手好曲。
他见白灼华心不在焉,便张开五指,拨了几个调子,见那人无所谓的模样,便按住琴弦,缓缓站起来,出了屏风,来到白灼华面前,跪坐在他旁边给他斟酒,道:“爷,今日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其实湘竹看出来了,不仅今日,上次白灼华来都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人以为白灼华在她这边过夜,欣羡的不行,可只有她明白这人对人以礼相待,既给足了她人面子,也不喜他人靠的过近,这样知礼数、、懂分寸的男人很是迷人。
白灼华回过神来,接过湘竹送上来的酒,轻笑道:“美人在前,能有什么别的心事。”
湘竹轻轻笑,手握着酒壶坐在一边:“方才妈妈过来,说公子带了天仙一样的人儿过来,姐妹们开心的不行,都争先着想要去伺候呢。”
“姑娘们倒是有眼光。”他心不在焉地敷衍着,撑着脸扭头往窗外看去。
华灯初上,屋外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屋内到处欢声笑语。
白灼华想,那人现在怎么样呢?
他那样的性子,那样的面貌,可千万不要有人不知好歹去触他的霉头,也拜托他不要跟别人动起手来,不是谁都像他不会跟他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