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华:“……”
他还没说什么,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那跑出去的落霞弟子又急匆匆地跑回来,这一次不是空手,而是抱了一本账本,恭恭敬敬地送到白灼华面前,认真道:“爷,方才我已将此事报告给庄主,庄主说谁弄坏了谁收拾,我们庄内弟子谁都不准动手,除此之外,庄主说,看在侯爷面子上,这桌子算你便宜些,诚惠五两银子。”
白灼华被生生气笑,他看着账簿对白术说:“给他。”
“楚钰呢?”他对弟子问道。
“庄主已经睡下了。”
白灼华怒极反笑:“好,好,他楚钰有种,这还睡的下!”
那落霞弟子一走,他怒气冲冲的踹了那散落的桌子两角,让白术收拾了,隔天直接坐床离开落霞峰,前往杭州。
杭州有座青楼,名烟雨楼,烟雨楼新来了个花魁,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曲,白灼华去里面走了一圈,本想着看看美人,听听曲,心情许是会愉快些,谁知道更郁闷。
可觉得出来一趟也不能白走一圈,叫别人看笑话,他走出青楼,愣是在闹区走了一圈,眼前浮现,若是楚钰来了会怎样?那样寡淡的一个人,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么?
回来的时候一看到落霞山庄烫金四个大字,就想到楚钰。一想到楚钰,白灼华就想找他的茬。
他想,老子不痛快,你也休想痛快。
可奇怪的是,他在庄内转了一圈,就是没看到楚钰的身影,白灼华抓了个庄内弟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楚钰常年深居简出,有在庄内也只是在剑冢,昨日事出有因,他才替他们大师兄去接待,大部分时间他不会出来,作息也跟常人不一样,实在有事可以找大师兄,在庄内大师兄说的话也算。
怪不得呢,怪不得他在庄内走了一圈生生碰不到他的身影。
这么一来,白灼华要找到他出气就很难,毕竟剑冢是落霞山庄的禁地,庄内弟子没有命令都不能随便进去,更何况他不过是一外人。
找不到楚钰,白灼华就只能自己在庄内走,跟白玉华照旧是矛盾不断,白玉华时不时就罚白灼华,白灼华则三不五时给白玉华找茬,好在他们他们彼此都习惯了,左右,从他进入镇北军的那一刻,白玉华就事事看他不惯,白灼华这样想。
待在落霞山庄的第七天,白灼华觉得自己快待不下去了,他在庄内走了一圈又一圈,谁知今日竟鬼使神差的路过剑冢,停在了不远处,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