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在楚钰的目光下,走到喷头底下打开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没再为难楚钰,凉意拂身,能叫人清醒些,他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没有必要趁虚而入。
白灼华的服务是从头到尾,他给楚钰穿的是当初他叫钟镇邪准备的衬衣,看似素雅毫不起眼,实则用料都是精贵无比的蚕丝织物,穿在身上很是舒适,可是号码有些大,因而袖口卷了两圈,他方才调戏不成反被欺,一张嘴唇被亲的通红,眼睛都湿润润坐在那里,任由白灼华将他抱进房间,为他盖上被子,楚钰见白灼华转身,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就揪住他的衣裳,“你要去哪里?”
“关灯。”白灼华瞧了一眼:“晚上我陪你。”
楚钰这才放心的放开。
当白灼华将他搂进怀里,楚钰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不做么?”
白灼华:“……”
半天才应道:“已经深夜了,你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要不我帮你吧。”楚钰又开口。
白灼华直接将人楼的紧紧地免得他总是这样无心诱惑。
楚钰笑眯眯,探过头去咬白灼华下巴,直到这人似乎警告般在他的臀上拍了下,楚钰才乖乖的不再作恶,安心的躺在白灼华怀里。
他还是第一次跟其他人这么亲密无间,鼻尖都是白灼华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仅不叫人排斥,反而叫人想要靠得再近一些,是上等的檀香混杂着墨宝的味道,稳重内敛似常年熏香独有的沉稳,深入骨髓般,伴随着一抹清雅的墨香,似这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点温柔,他何德何能让这样的人儿记挂上,又何其有幸,这样的人是他楚钰的。
白灼华的身上很香,窝在他怀里很安心,楚钰想,应该是白灼华那样强大,他想找一个人依靠,也可能只是檀香是助眠的吧,他这样睡眠不好的人,有白灼华在旁边总是能安然入睡……
怪不得每次在白灼华的怀里睡着他总能特别安心,人很累,迷迷煳煳间楚钰突然想起他今日好像忘记跟白灼华说等他醒来,可他实在太累了,到嘴的话怎么着都说不出来,只有白灼华身上的檀香还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有些遗憾,深怕白灼华走了,谁知道第二天仍旧有惊喜在等着他,他仍旧是被香味给吸引起来的,他起床的时候看了下窗外,天已破晓,楚钰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发现昨夜的伤口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除了还残留着被拖拽过的痕迹,和疼通过的表皮伤口还刻印在大脑外,其它的真的跟常人无异,他很想跟白灼华说,真是辛苦你昨夜又是清洗,又是包扎了。
他耸了耸鼻尖,熟悉的饭香味,被精致烹饪过的味道,这一次他不给白灼华将他赶走的机会,连忙跑进盥洗室,三下两除二,快速的洗漱完毕,随后笑嘻嘻的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白灼华果然在忙,他穿着一身宝蓝色并白色的丝质家居服,白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修长的十指抓着宝蓝色的抹布正在擦洗灶台,一边则是打开砂锅的锅盖,褐色的锅盖上面袅袅的蒸汽,伴随着一阵清香迎面扑来,楚钰原本撑着脸笑眯眯看着白灼华的方向,看到他掀开锅盖没忍住耸了耸鼻尖,夸赞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