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谁给他送的牌位用这样上好的金丝楠木,还讲究的泛着阵阵檀香,他被牌位上的字给吓到了。
先夫……先夫白,白灼华之,之灵,灵位……
楚钰脚步不稳,他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那牌位像是有灵性似的朝他的方向飘了过来,精准的落在了他的旁边还轻轻的靠了过来。
动作灵异还亲昵得叫楚钰感到一阵恶寒。
他突然想起,二人缠绵的时候,那男人贴着他的耳朵霸道的宣誓,“我叫灼华,白灼华,字瑾之,是楚钰的丈夫。”
“小豆芽,想我的时候记得唤我名字,别忘了。”
想……
是想了,不过一直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跟他好聚好散,哪有心情管他叫什么名字,这么些天他光顾着纠结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快递员为什么要午夜十分给他送快递,又什么知道他住哪里指名道姓一定要他立刻签收,又为什么他离开的速度异于常人,更又为什么在监控在灯下他半点儿影子都没有留下,他扫了一眼那似有生命的牌位,无比肯定的想,这事是那男人做的,他指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钰快二十年没有的恐惧都在这么一个月都被激发了出来,他明明惊慌无比,却强装淡定进房间随意套了一件棒球外套,又随意带了个鸭舌帽,把牌位装进金丝楠木盒里,又淡定的抱起来,抓过玄关处的车钥匙,朝地下车库走了去。
午夜时分,想回来的已经早早在家,不想回来的也不会这个时间点,因而车库没有什么人,只有昏黄的灯光。
楚钰看似淡漠,可走路脚步有些不稳,他把装有牌位的盒子放到后车座,本想着用扔的,可下意识轻轻放下。
他做不到践踏,可也做不到深情。
再好看的容颜终究抵不过心理的恐惧,即便男人的脸深深长在楚钰的审美点上。
他车开的急,心思都用在抛灵牌上,因而也没有注意,原本放灵位的位置,有一道黑色虚幻的人影在逐渐凝实,露出英俊的五官。
男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玉制的发冠随意冠起,他穿着一袭黑衣,黑色的衬衫从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精壮的胸膛,袖子随意挽起,他翘着腿,靠着车座撑着脸,看着强装镇定的楚钰那张精致的小脸,血红色的桃花眼,玩儿似的笑意弥漫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