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自从上次战败,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动静了,军中有几个暴脾气的战将,听到一声声报,按捺不住,求着白承恩下令,连着文臣都面色凝重。
白灼华冷漠听报,心想,不怪朝中多有对白家不满转移跟着延勒一族弹劾白家,白承恩哪怕是交了兵权,可在皇帝眼里白家仍旧是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这些文官武将哪怕白承恩被关进天牢,被人弹劾,却止不住他们共生死过,仍旧听他号令。
白家是大燕的堡垒,是大燕无往而不利的利刃,可一旦他们有别的心思,对大燕而言,无疑是大患,这一次皇帝发怒,有一半是想处之后快,耐不住保他家的人多。
他不信白承恩不清楚,这人一生忠于大燕,为了大燕连他母亲都辜负了,哪怕如今大燕皇帝朽木不可雕,仍旧遵守跟先皇的约定,大燕有难半点都不推迟,更何况如今他还是被怀疑的身份,白灼华想,那是白承恩,若是他指不定是反了。
一夜未曾合眼,白承恩按了按眉心,看白灼华一路沉默,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灼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别太相信出生入死,特别是从北境过来的将领,”
白承恩似笑非笑:“你是怕他们……”
那个“反”字,白承恩没说出口。
“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美人地位,你看不上不代表别人也入不进眼,谁能清楚他人都如你一般尽忠大燕。”白灼华冷笑:“若都是北境又何来危难。”
白承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