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九若，宴清看见她看了下手机手指动了会儿，不一会儿又收了起来。

宿渊八风不动，宴清很是佩服。

宴清没听见宿渊的手机响，又见其他人那么无所顾忌，心想，那可能是个没有总裁在的吹水群。

宴清的视线又忍不住往对面而去。

“我好看吗？”

“啊？”宴清回神，正对上宿渊漆黑的双眸。

他的虹膜是黑色的，瞳孔更是极致的黑，似乎把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进去，又黑又沉，像极了悬崖底下的深潭静水，神秘，又危险，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这还是宴清第一次认真看宿渊的眼睛，他感觉到自己头皮一紧，神经都紧绷起来。

这个男人很危险。宴清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你一直在看我。”宿渊眉眼微弯，眼神中露出一点调侃。

宴清耳朵红了，又羞又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垂眸道歉：“抱歉。”

宿渊大度道：“没关系。”又接着说，“你还没回答。”

宴清抬眸：“什么？”

“我好看吗？”宿渊又问了一遍。

宴清看见宿渊眼中丝毫不掩饰的调笑意味，就像人类看着蚂蚁来来回回搬运粮食却手欠地偏要拿根草去挡住人家的路然后看人家怎么反应似的，那是种类似逗弄小动物的兴味。

没错，就是逗弄。

宴清知道了，宿总在逗自己，可能就想看自己这个职场小菜鸟的窘态。

想到自己之前还跟季凌和师父说过宿渊很随和，他现在就很后悔，恨不得打死十几分钟前的自己。

这人哪里是随和，明明性格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