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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关心农事也算是他的习惯。

他听她说他们去过的那些地方,听说她还去了庐州府,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前世的庐州府发生过严重的水灾。

那是因为天降暴雨,河堤在半夜里决口,百姓避之不及,被淹死的不计其数。

那一场灾祸得损失惨重,皇上勃然大怒,问责工部。

这种天灾,本来不应该迁怒工部。

然而,那次皇上却处死了工部员外郎,当县的县令,罚了知府以及工部左右侍郎的俸禄,还杖责三十,工部尚书也被罚了俸禄。

朝中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要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所以,工部员外郎是被蒙受冤枉死的。

而他当时临危授命,去进行灾后安抚工作,看到满目疮痍的场面,心尖都是颤抖的。

而这一世,这一切都还没发生,还来得及。

或许还能提前预防。

于是,他就跟沐冬至说:“你果真去了庐州府?”

“去了,庐州府那边的水好,那边没有山,到处都能种庄稼,也不像平原地区。”沐冬至说道。

“庐州府那边是不是有一段河堤很高的地方?”沈修远的面色苍白。

沐冬至终于发现他的面色不对,连忙问:“你怎么了?”

“我昨夜就梦见庐州府了,梦见有一个地方的河道比村庄要高出许多。

河道甚宽,看着十分坚固。

然而,庐州府以及上游地区连日降雨,这个地方在半夜里决堤了。

河堤下住着的百姓,在睡梦中全都被水给冲走了。

方圆百里,少有生还者。”

沐冬至也变了脸色,说:“庐州府有一个地方叫做洼子窑,那里确实河堤很高,据说是前朝修建的,河堤也甚是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