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起身下去做早饭。
她摸到了米坛子,抓了把米煮了些粥。
然后出去找了一些野菜,洗净后切成丝放了点盐水,搅了些面,开始烧鏊子摊煎饼。
她做野菜煎饼是一绝,不要油还能煎的两面都带疙疤。
嚼起来外焦里嫩的,很是可口。
做好了早饭,她又把屋里院里都打扫了一遍。
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端着水进屋,准备给沈修远净面,却没想他已经坐起来了。
他正襟危坐,双手放在双膝上,像一个官老爷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目相对,沐冬至吓的手里的盆立刻掉在了地上,她慌乱中想要下跪。
沈修远立刻伸手虚扶一把,收起了身上外放的气势,温柔的喊道:“冬至?”
沐冬至闻言连忙朝他看了过去,见他面容依旧憔悴消瘦,像是病了许久的人一样。
不知那一刻仿若见到天子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她连忙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结结巴巴的说:“郎、郎君醒了啊?”
她时刻记住媒婆的话,到了夫家要嘴甜。
好胳膊好腿,不如一张好嘴。
把夫家的人哄开心了,就能吃饱饭,还不挨打。
可是,她这夫君怎么看起来比庙会上看到的官老爷还吓人?
她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沈修远看得出她的恐惧,对着她说:“过来。”
冬至挪了过去,问:
“郎君可是要我伺候你穿衣?”
“你我还未圆房,不必叫郎君,叫我修远就好。”
冬至小心翼翼拍了拍胸口,刚刚她定被他突然醒来给吓坏了。
这男人性格挺好的,便甜甜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