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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东升后背紧绷,酥麻感沿着脊柱不断攀升。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果被福全叔发现,他火冒三丈,拿出鞭子要抽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王八蛋。”

“嘿嘿嘿,吓得我躲在家整整三天,都没敢踏出门一步。别看福全叔平时笑嘻嘻的,发起火来太可怕。而且他那根鞭子,牛皮的,挨一下铁定要皮开肉绽。”

蒋樱桃对此事记忆深刻,时至今日她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东升哥,你知道福全叔后来是怎么消火的吗?”这个问题困扰她至今,是她童年未解之谜之首。

“怎么?樱桃你想去自首?”

樊东升转身,把钥匙在蒋樱桃眼前晃了晃,低笑着调侃。

果然,蒋樱桃直起腰,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樊东升同志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可没这个胆。咦,东升哥,你嗓子怎么回事?”

像砂纸厮磨,低哑粗砺。

“我还以为樱桃不会关心。我的嗓子……在部队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没大问题。”说话间,樊东升抬头,对着后面说:“妈,你怎么来了?”

蒋樱桃眼皮跳了跳,跟着回头,然后一本正经站好,笑道:“肖婶好。”

来人正是樊东升的母亲肖跃,她身形瘦削、知性文雅,看着极好相处。可天不怕地不怕的蒋樱桃就是怕她,没有理由。

“真是樱桃?我还以为是我眼花。”肖跃加深笑容,眼角鱼尾纹宛然。越过蒋樱桃,她拉起儿子的手,嗔道:“难怪吃饭找不到人,帮人也要有个度。是吧,樱桃?”

“额,很对。樊东升同志你去快回家吃饭,干了一上午活早饿了呢。”蒋樱桃哂笑,原来肖婶这么不喜欢她?

原谅她反应迟钝,直到今天才发觉。

“樱桃,要不……去我家吃饭?”樊东升杵在原地,眼睛里有火焰在跳跃。

“东升你糊涂了吗?樱桃难得回家,哪有去别人家吃饭的道理?你这样说,岂不是埋汰覃桂花?”肖跃说话轻言细语,看着儿子眼神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