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回来也不打个招呼。”覃桂花眼泪汪汪,把自己笑成一朵花。
很快,覃桂花的笑容淡了下来,朝柴门的方向张望,问:“樱花,你男人呢?你这个死丫头,把伟达拉后面了?赶紧把女婿接过来,我这就去抓只老母鸡炖上。”
蒋樱桃甩着毛巾给自己掸灰,摸爬滚打一上午,她都要成泥人了。听到老妈的话,她撇撇嘴,嗔道:”哟~闺女上门,老覃你就不给炖老母鸡?”
“这话说的,亲闺女和女婿能一样?女婿那是娇客,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傻丫头你懂不懂?”覃桂花点了点闺女的额头。
这个不开窍的傻闺女噢,妈杀鸡宰鹅做场面,还不是为了你?
蒋樱桃倔强的一动不动,并不领情。解开发髻,如云的秀发像绸缎散开,她掏出木梳一下一下梳理长发。
最后,她熟练的把及腰长发编成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仿佛又回到青春时光,让她生出无限勇气。
“妈,我和许伟达离婚了。”
“什么?”
听到闺女的话,覃桂花头晕目眩,撑着树干才站稳。看着闺女认真的脸,她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最后化成滔天愤怒。
“说,蒋樱桃你胆儿肥了是吧?离婚?你知道离婚的严重性吗?你知道你离婚了我们家要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看不起吗?离婚了你吃什么穿什么怎么养活自己?”
覃桂花举起巴掌,却久久不忍落下。
“许伟达外头有了姘头,他逼着我离婚!他们许家不是人,我发烧躺床上他们不闻不问。”蒋樱桃梗着脖子,把脸往老妈铁掌下凑。
打呀,覃桂花你有本事就打呀。
记忆里,老妈永远是风风火火独断专行;老爸呢,永远是波澜不惊气定神闲。可不管怎么样,爸妈都把她当成掌中宝,疼爱不下于哥哥。
原来记忆也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