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起来了?那煮点红糖鸡蛋吧。”丽云爱吃。
许伟达看着脚步踉跄的妻子,大声吩咐。
红糖鸡蛋?
这主意不错。
蒋樱桃原本准备下碗面垫垫肚子,听许伟达这么一说,她从谏如流,决定给自己加餐。
做人家有什么用?谁会心疼她?
“那麻烦樱桃了。”方丽云端坐在沙发上,语笑嫣然。
男的斯文女的俊俏,养眼又和谐,衬得她好像才是第三者。
“麻烦什么,丽云你就是太客气。樱桃你动作利索点,别让我们久等。”许伟达大老爷一样摆摆手。
身体要紧,动作是要利索点。
蒋樱桃已经在床上烧了三天,也饿了三天的肚子。再不祭祭五脏庙,她没有被烧死也要被活活饿死。
厨房里,她手忙脚乱的打开煤球炉的风门,架上钢精锅开始烧水。煤球炉三年后就被淘汰,许家可是县城里第一批用上煤气灶的家庭。许久不用,手生。
锅里“呲呲呲”冒出小水泡,她就打开立橱,在最里面找到土陶罐,里面放着老红糖。打了仨鸡蛋,她想了想,又磕进去仨。
不到十分钟,一碗热腾腾的红糖鸡蛋就做好了。红褐色的糖水中,白白胖胖的水潽鸡蛋若隐若现,让人食指大动。
蒋樱桃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也是,无论谁当牛做马干了二十年家务,厨艺都不会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