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又怎会亏,比放在他手上还让他安心。
他所需所求不过只有她一人而已。
从小到大,他总是饥寒交迫、肮脏不堪,不管在南洋还是到了桐城,从未改变。
姐姐不知道,当那些小孩打他、骂他、辱他时,她是唯一一个冲过来帮他的,在那些小孩极力劝说以及证明他不值得帮的情况下,她依然坚定的朝他伸出暖暖的干净的小手。
一个路边被人欺负的又脏又臭的孩子,有什么值得她伸手呢。
一个养父母虐待,连亲生母亲也时常嫌弃他是个累赘的人,怎么值得她后面的付出呢。
他有时候会想,明明嫌弃他是个拖累让她回不去云城的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了证明那段爱情?
有记忆以来她每天无心工作只想着那个男人,愁容满面唉声叹气的间隙是对他的责怪和辱骂。
责怪他无用,留不住父亲的目光和关怀,辱骂他的存在,让她无脸回云城见父母。
那时的他连狗都不如,活着是为了什么,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带给周围的人也只有厌烦和厌恶。
直到姐姐的出现,她会告诉他他是好看的,她会认为他值得最好的对待。
呵,他值得吗,他不觉得。
从未有人认为他值得,即使是他的亲生父母。
可那个住着明亮干净房子,穿着暖暖衣服,每天食物充沛的人儿打从心底的认为他值得。
她让他明白,他的存在不是个错误。
她也让他明白,他的母亲,身为子女时未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为人父母的时候也未尽到母亲的义务,她或许是个合格的恋人,却不是个好女儿好母亲。